那些年前失业的职场人
一场浩大的疫情,改写了众多职场人的事业轨迹,从年初到岁尾,不如意之事,十之十一、二。
终于攒够了钱,她迫不及待地辞职,飞去心心念念的云南大理,开了一家可爱风的奶茶店。
她把毕生所学都倾注在这家小店里,自己做设计、想文案、写宣传slogan,正当她喜滋滋地策划新品时,疫情来了。
原本熙熙攘攘的古城小街,瞬间变得冷冷清清,隔壁的店铺一家接一家的关店。她不甘心,向爸妈和朋友借了一些钱,继续撑着。
她把碎片捡起来,包好。想着过完春节,再回北京找一份工作,继续做996打工人。
疫情发生后,老板召开了全员大会,中心思想是共克时艰,简单来说就是公司没钱了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公司劝退了一批老员工,自己走了几个新员工,像小张这样半新不旧的,「主动」选择了降薪。
小张没有光鲜的学历背景,又身处冷门行业,今年已经超过了35岁,还背负着房贷,失业的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。
他兢兢业业地工作,主动加班,与上级同事相处时谨小慎微,但事态仍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。
12月最冷的那一天,HR找他谈话,说公司运营状况不佳,准备调整战略换成另外一个方向,不需要技术部门了,看他这边有什么诉求,公司会尽量满足。
这种内心深处的低吼,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,作为一位成熟的社会人,小张同意了N+1的赔偿方案,也接受了本周内离职走人。
下班后,他回到冷寂的出租房里,爸爸的视频电话拨了过来,问他有没有吃饺子。
作为民宿行业的创业者,他深知节假日的重要性,抓住旺季的机会,一年下来才能有盈余。
看到武汉封城的消息时,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丢进冰窖之中,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生发出来,脑子闷闷的,听不到外界的声音。
强打起精神,他给员工放了带薪假,安抚好团队里的兄弟。又赶紧关注疫情进展,与投资人、供应商密集远程开会,熬过最艰难的那一段。
疫情平稳之后,惊魂未定的人们并未出现期望中的“报复性旅游”,民宿仍然是受冲击最大的几个行业之一。
苦苦挣扎到年底,一家大企业伸出了橄榄枝。沈先生接受了收购,哪怕价格明显被压低了,自己几年的辛劳颗粒无收,但至少能让员工有个安稳的去处。